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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0章 第九十次告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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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0章 第九十次告白

柏澤文喊了一聲吼, 其他人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重要意見。

“靠!”

“我看到了什麽!”

“紀岑你在幹嘛!”

“你倆來真的?”

說實話,沖擊太大。

雖然這兩個人暧昧了大半年,但真看到他們在一起, 做出某種超越暧昧的動作, 還是心中一震。

就好像是認知中兩個關系很好的朋友忽然間在一起了,那種震驚程度不比看到自己爸媽接吻輕多少。

尤其是柏澤文,一開始不能接受,甚至要捂眼睛,感覺自己眼睛都不幹凈了。

結果沒幾分鐘就接受了, 還咬著牙說:“算你小子牛逼, 有本事再親一個。”

紀岑捂著吃痛的胳膊,拒絕了這個提議:“你是想看我被打死嗎?”

在一群“到底什麽時候在一起的”、“讓我們恭喜這對舊人”、“你們是王八轉世嗎這麽能憋”的驚嘆和調侃中, 這頓飯吵吵鬧鬧地吃完了。

回學校的路上這兩個人依舊走在大部隊的最後,走在前面的眾人時不時回頭看一眼。

齊妙想這會兒還沒消氣, 不肯跟紀岑走在一起, 紀岑好幾次想牽她, 被她無情甩開, 拉扯了半天,紀岑幹脆一把抓過她的手, 往自己校服外套兜裏一塞,齊妙想就跟拔蘿蔔似的拼命要把自己的手從他兜裏拔出來。

眾人懂了,估計這倆人平時走路總走在最後面,就是在見縫插針地在打情罵俏。

正拔著, 忽然看到前面的人不走了,都笑得一臉深意看著她, 齊妙想臉上一燙,用小時候吃奶的勁兒拔出自己的手, 用力捶了一下紀岑後,跑了。

紀岑吃痛,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,被柏澤文嘲笑:“活該。”

紀岑微笑回敬:“我活該也總比你追不到人好。”

本來還以為有紀岑給自己兜底,他堂堂年級第一都追不到人,他年級第四追不到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結果人家轉頭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官宣了,而且官宣的方式還那麽露骨,柏澤文氣不過,反駁道:“老子進度已經百分之九十九了好嗎?”

童博接話:“對,剩下那百分之一就跟游戲加載網卡了一樣,加載了一年也沒加載完畢,別到時候高考都考完了,你還沒加載完吧?”

“童狗!”

又吵了起來,顧旸看著已經跑遠了的齊妙想,對幾個女生說:“你們就讓她一個人走前面嗎,不去陪她一起?”

盧文佳理直氣壯

:“她都有男朋友,還要我們越俎代庖什麽?”

“就是。”羅煙喊紀岑,“紀岑你不快去?”

結果紀岑說:“不急。”

王舒卉說:“你再不急想想就真跑了好吧。”

紀岑眉梢一擡,微微笑道:“她現在跟我一個班,再跑最後還不是要乖乖回教室,你們以為她跑得掉?”

“……”

不得不說他們年級第一的腦子轉得就是快,能甕中捉鱉絕不多費一絲力氣,而且,很壞。

不過紀岑嘴上是這麽說,但身體還是誠實地追了上去,現在不趕緊追,不然待會兒回了教室又要哄上好久。

實在很像那種追妻的腹黑總裁,一副對自己的小白兔總裁夫人胸有成竹的樣子,再跑最後還不是只能乖乖地落入他的掌心。

盧文佳不禁又開始腦補,紀岑現在當著他們的面就敢對想想又親又抱的,可見私底下會有多過分,腦補著腦補著,自己的臉也有點紅了,靠在羅煙的肩膀上瘋狂偷笑。

羅煙像看精神病似的看著她:“你瘋啦?”

王舒卉:“別理她,估計又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了。”

盧文佳輕輕打了下王舒卉,接著猥瑣一笑:“死鬼,怎麽這麽了解我。”

王舒卉立刻覺得自己被盧文佳碰過的地方不幹凈了,正要遠離,被盧文佳一把挽住胳膊。

盧文佳一手挽著一個人,壓低聲線對她們說:“哎,你們說想想跟紀岑進行到哪一步了,會不會已經不止發展到接吻了……”

羅煙和王舒卉表情一頓,感覺這樣私底下討論好朋友的這方面隱私不大好,但又架不住人類對八卦本能,實在對這種事又很感興趣。

三個女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,幾個男生走在後面。

柏澤文呸了聲:“戀愛的酸臭味。”

狄嘉良逗他:“可羨慕死你了吧死狗,想酸臭都沒這個機會。”

柏澤文不屑道:“我有什麽好羨慕的,畢竟暧昧期才最有意思,真確定關系就沒那意思了。”

吳澄切了聲:“追不到就追不到,還暧昧,暧昧讓人受盡委屈,聽過沒有?”

“暧昧的快樂,你們懂個屁。”

柏澤文不跟這幫只知道損他的狗東西們計較,搭上顧旸的肩,還是他湯哥好,沈穩,從來不拿這事兒損他。

結果顧旸一把甩開他的手,面無表情:“別碰我,我也不懂暧昧的快樂。”

幾個人笑的,都說湯哥牛逼,柏澤文臉上掛不住,咬牙道:“你不懂暧昧的快樂,你懂失戀的快樂是吧。”

顧旸挑眉看他。

“你別以為你離家出走的事兒就這麽解決了,我們就不記得了。”柏澤文說,“你不允許你爸跟齊妙想她媽在一起,不就是因為你喜歡齊妙想,怎麽樣,現在徹底沒機會了,有沒有感受到失戀的快樂?”

他這麽一說,其他人也想起來了。

本來顧旸喜歡齊妙想這個事,自從顧旸回學校上課以後,紀岑和齊妙想都是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,大家也心照不宣,也沒提過,現在被柏澤文這麽一拎出來說,未免有點尷尬了。

然而顧旸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,反而勾起唇笑道:“原來你們還真信了?”

柏澤文眨眼:“啥意思?”

“關於我喜歡齊妙想這件事,是因為我爸瞞著我交了女朋友,所以我一時生氣,就借口說我喜歡齊妙想,想阻止他們在一起。”

頓了頓,顧旸語氣平靜:“我當時確實有點幼稚了,不過我已經跟紀岑解釋清楚了。”

幾個人楞了楞,吳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所以顧旸你其實不喜歡齊妙想咯?”

顧旸嗯了聲。

他說不喜歡齊妙想,至於信不信,由他們。

顧旸當然也沒指望他們都信,畢竟這種解釋,說實在的,有點蒼白,只不過他必須這麽解釋。

只有這麽解釋,大家才能像以前那樣,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,他不希望因為他一個人,而弄得大家都得小心翼翼地照顧他的情緒,擔心他看到齊妙想和紀岑在一起會不會難過,他不需要這種照顧和擔心。

顧旸知道,只要他否認了,無論他們心裏怎麽想,是不是覺得他在撒謊或挽尊都好,至少明面上,他們一定會相信他,相信他其實不喜歡齊妙想。

這個謊言,還是齊妙想替他想出來的。

剛回學校上課的時候,他本來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,那天壓抑許久的情感化為沖動的一瞬間,他沒有考慮過後果,也因此不知該如何對她解釋。

紀岑說不希望他們因此做不成朋友,可他卻不知道這個朋友還要怎麽繼續做下去。

他喜歡齊妙想,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,她不是傻子,她不可能感受不到。

就在他無從面對的時候,她把他約到了無人的樓梯間。

她對他說,她知道他當時在顧明周面前撒那個慌,只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顧明周和她媽媽在一起的事實,害怕自己的父親有了新家庭以後就忽略他。

她讓他不用擔心,她跟他保證,她媽媽絕對是個很好的人,就算她媽媽和他爸爸談戀愛了,也絕對不會忽略他,她媽媽一定會經常提醒顧叔叔,平時多關心他。

她還說,如果顧叔叔不關心他,那他可以去找她媽媽告狀,他媽媽一定會替他教訓顧叔叔。

說著,她還把她媽媽的聯系方式給了他。

看著她一點點為自己籌謀著,唯恐顧明周對他不好,顧旸思緒萬千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說完這些,她才小心翼翼地問他,他們以後可以成為一家人嗎?

他輕聲反問她:“我可以做你哥哥嗎?你可以的話,我就可以。”

閃爍的不安在她眼中一下子消失了,她笑得有點傻,朝他用力點頭。

“可以可以,必須可以。”

顧旸也跟著笑了。

和紀岑的方式不同,她用一種沒什麽技巧又帶著一點傻氣的溫柔,隱蔽而體面地將他們的關系,從尷尬的境地,牽引到了朋友和家人的層面。

後來她再也都沒有提及他喜歡她的事,一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,這個內心單純而溫柔的女孩子,在用自己的方式,細心地替他維護著他心底最難堪的那一份情感。

那就做她哥哥吧。

他對她的喜歡不會因此停止,但他相信,這份不能言說的情感總有一天會變成光明正大的友情和親情,總有一天會徹底釋懷。

而在紀岑和齊妙想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的隱秘心事的同時,其他人也都默契地替他保留那一份自尊和驕傲。

“哇,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不讓你爸談戀愛,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。”柏澤文驚嘆,“你厲害。”

童博問:“那你現在想通了,同意你爸跟她媽在一起了嗎?”

顧旸點點頭:“想通了,同意了。”

狄嘉良眼睛一亮:“哎那以後要是你爸跟她媽結婚,齊妙想就是你妹了耶。”

吳澄:“那你不就是紀岑的大舅子了?我靠可以啊顧旸,這輩分一下子就上去了。”

幾個男生嘻嘻哈哈地將顧旸圍在中間,都讓他等多年以後,紀岑這個女婿要上門提親了,千萬別給面子,猛灌他酒,不把他喝趴下就不允許他把齊妙想娶回家。

“你到時候喝得過紀岑麽?”柏澤文有點擔心,“要不你現在就練練酒量吧?”

顧旸輕輕翻了個白眼:“我喝不過,到時候叫你來幫忙好吧。”

“哎那可以,到時候我就以齊妙想幹哥哥的身份,我們二對一肯定能把他喝趴下。”

“大哥,你比齊妙想還小一個月好吧,幹弟弟還差不多。”

“哎呀隨便了,反正只要能把紀岑喝倒,哥哥弟弟都行。”

前面的盧文佳她們也聽見了,湊過來問什麽哥哥弟弟,頓時一群人嘰嘰喳喳的,都開始暢想起了以後紀岑和齊妙想結婚的事。

後來甚至連伴郎伴娘的人選都替紀岑和齊妙想安排好了,誰當伴郎伴娘,誰當親友團負責幫忙收禮金。

而某兩個人對此毫無所知,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婚禮流程都已經被他們給安排妥當了,還在十幾米開外像兩個孩子似的鬧別扭,一個翹著嘴巴,其實心裏早就被哄好了,只不過嘴上矯情,哼來哼去的,只不過是想再被多哄一下,一個眼睛和嘴巴都在笑,其實早就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,只不過不想拆穿,而且他自己也樂在其中,彎下腰一直耐心地哄。

他們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,正午的陽光刺眼,光束穿透樹葉間隙落在他們身上,一群高中

生,對於長大,對於未來,有太多美好的設想,顧旸安靜聽著他們的暢談,心裏的那一點酸澀,也漸漸被他們七嘴八舌的歡快討論給沖散。

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這一刻更好了,就算很多年以後,顧旸也會永遠記得這一刻,他被很多束光包圍的這一刻。

-

今年的夏天離開得比較晚,本屆高一新生們為期一周的軍訓,七天裏有七天都是太陽當空照,花兒對他們笑,別說下雨,甚至連多雲都沒有。

新生們每天累得跟條狗似的,一到下訓就開始到處找樂子,比如高強度刷表白墻,看看他們這一屆有沒有養眼的帥哥美女。

每年一到新生入學,表白墻的投稿數量暴增,今年也不例外,表白墻一天能發幾十條投稿,大部分都來自高一,很多長相不錯的高一新生都被投到了表白墻上。

這時候就有很多學長學姐在評論區裏犯賤,說不如他們那一屆,新生們不服氣,就讓學長學姐們來個投稿讓他們看看實力。

學長學姐豈能容許自己被這幫高一的質疑,表白墻的投稿立刻就來了。

童州一中表白墻:#投稿1907

【你好墻墻,幫忙發一下,我們高二的是老了,不是死了,就算要選校花校草,也輪不到你們這幫高一的在這裏叫囂[左哼哼][右哼哼]】

【[圖片][圖片][圖片][圖片][圖片]】

嗖嗖的幾張照片發到了表白墻上,全是高二的俊男靚女,其中第一張就是某個高二學長在高一時期的軍訓照。

一中的軍訓服每年都不變,照片裏的學長穿著和他們高一同款的迷彩軍訓服,正坐在樹蔭下乘涼,劉海因為汗水被打濕,被學長用手梳了上去,露出一整張大帥臉。

只有對長得沒那麽帥的人,才需要發型和衣服的襯托來提升帥哥的氛圍感,而對於本身就帥的人,壓根就不需要什麽狗屁氛圍感,臉往那裏一擺,帥的感覺就來了。

照片裏的學長就只是坐著,都能看出來那雙腿有多長。

【fine,原來醜的不是軍訓服,是我】

【第一張的學長是誰!!!一分鐘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!!!!】

【高二29班的紀岑學長,樓上的不用謝】

【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會把紀岑的照片拿出來[吃瓜]】

【紀岑坐鎮,高一的別來沾邊】

之後又為了讓這幫高一的徹底認識到他們高二的可怕實力,一群沒事做的又給表白墻發來了好多投稿,幾乎都是紀岑的照片,不但發,他們還告訴這幫高一的,這位紀岑同學不但是他們高二年級的顏值扛把子,更是他們高二年級萬年雷打不動的年級第一,屬於顏值和智商齊飛,你們這幫高一小孩,跪下膜拜吧!

這麽一通吹,後來果然就有學妹在評論區底下問這位紀岑學長有沒有女朋友。

好心群眾回覆這位學妹:【紀岑沒女朋友】

學妹:【真的嗎!那我是不是有機會!】

有學妹甚至大膽做起了夢:【唔,要是學長追我的話……】

好心群眾繼續回覆:【沒有,一點都沒有】

學妹:【[可憐][可憐]為什麽啊,難道學長不喜歡女的嗎?】

好心群眾:【不是,他喜歡女的,他追我們年級的一個女生一年了,現在還在追,所以我才說你沒機會】

學妹:【!!!一年,誰這麽牛逼讓學長追了一年】

很快就有其他好事群眾在評論區裏發了一張照片,給學妹看。

照片裏的女生留著一頭齊肩的長發,正坐在座位上寫作業,齊劉海看著乖乖的,五官秀氣,皮膚白皙,垂著眼,眼睫落下兩道濃密的陰影,一看就是個認真學習的乖巧學霸。

學妹:【[可憐]漂亮學姐,太牛了,被追一年了都沒答應學長,要是我的話,最多堅持三天,不,三秒】

一聽到這位紀岑學長雖然還是單身,不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,而且還追了一年,從高一追到了高二,新生們頓時對該學姐充滿了敬佩。

【學姐有這個定力,將來做什麽都會成功的】

然而學姐不太有。

午休時間,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在教室裏睡午覺,齊妙想把紀岑叫到樓梯間,給她聽寫英語詞組。

國慶節放完假回校,學校就要舉行英語競賽,選拔出前幾名的學生去校外參賽,裴老師給她報了名。

齊妙想英語好純屬是因為天生的語感就不錯,所以做起閱讀理解題比較厲害,但這次選拔不止考閱讀理解,基礎的英語單詞和短句詞組也會考。

什麽主謂賓,定語句和定語從句,謂語句和賓語從句,“to do sth.”和“doing sth.”,她做題百分之九十靠的都是語感,真這麽嚴格按照知識點來做,反而不會了。

齊妙想艱難地背誦著:“prefer doing sth to doing sth,或者prefer to do sth rather than do sth,比起某事來更喜歡做某事,persuade sb to do sth,或者是persuade sb into doing sht,說服某人做某事,make sb to do sth,使某人做某事……”

紀岑提醒:“我的想想同學,make後接覆合賓語,賓語補足語後不帶to,所以是make somebody do something,不是to do something啊。”

齊妙想:“什麽覆合賓語?什麽意思?”

紀岑無奈了:“……你英語到底怎麽考到140分的。”

齊妙想誠實地說:“不知道,就憑感覺做題。”

紀岑揉了揉眉心,說:“那既然你就是靠語感做題,就別糾結這些知識點了吧,直接做題就好了。”

齊妙想不放心:“那萬一語感有一天它消失了呢?”

語感這玩意兒只要有,就不會輕易消失。但齊妙想這會兒聽不進去,對著一堆知識點抓頭發。

紀岑伸手替她理了下劉海,說:“別抓頭發了,再抓要禿了,我給你舉個例子。”

齊妙想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:“嗯嗯,你說。”

“知道make love是什麽意思嗎?”

齊妙想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。

“……你說什麽?”

紀岑又標準地重覆了一遍:“make love,知道意思嗎?”

齊妙想嘟囔道:“……你說這個幹什麽?”

紀岑一本正經地說:“你看是make love,而不是make to love,所以make後面接一切動名詞和形容詞的原形,這下記住了吧?”

“……”

知識好像以一種很猥瑣的方式進入了自己的腦子。

紀岑還在那兒問:“記住了沒有?”

齊妙想憋了半天,一張臉又憋紅了,頓時有點惱羞成怒,指著他說:“紀岑,你別太過分了,我跟你正經請教問題,你開什麽車?你再這樣,我以後再也不問你英語了。”

紀岑眨眼:“我哪兒開車了?”

“你這還不是開車?!你都make love了!”齊妙想咬牙切齒。

“make love怎麽了?不就是個很簡單的詞?”

“那你說它翻譯成中文是什麽?”

紀岑:“使愛啊。”

“……我使你個頭啊,裝,你就硬裝,我不信你不懂,明明就是做……”齊妙想狠狠卡了一下,說,“愛!”

“做|愛啊?”紀岑問。

齊妙想白了他一眼。

呸,真不要臉,他居然就這麽毫不臉紅地直接說出來了。

結果紀岑卻忽然捂住嘴,一臉驚恐地看著她:“天吶,我們還只是高中生,你在想什麽?我跟你講英語知識點,你居然在想做|愛?”

“……”

“紀岑!”

午休結

束後,快上下午的第一節課了,柏澤文打著哈欠從宿舍過來,一坐下,就發現了紀岑身上的不對勁。

盯著紀岑看了半天,他忍不住喊他。

“三斤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說你好歹也把脖子上的草莓遮一下吧。”柏澤文指了下他的脖子,表情覆雜,“都被親成這樣了,一片紅痕。”

紀岑瞥了他一眼,語氣平靜:“什麽草莓,我這是被掐紅的好嗎?我差點被掐死。”

“掐紅的?”柏澤文的表情更覆雜了,“哇,你們還玩S|M啊?”

說完又往前看了眼齊妙想,真看不來她私底下這麽S,這麽狂野,明明長得那麽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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